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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369出軌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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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倒也不意外。

她之前就被中情局給盯上了,如今被列入國際黑名單一點都不奇怪。

不能出國就不出唄,她正想著休息一段時間,好好陪陪家人呢。

伍功沒能從阮文臉上看出太多的情緒。

甚至於他那點隱秘的想法都被阮文看穿了,“你很失望嗎?”

“失望談不上,不過……”

他恍惚中想到多年前,他被那些列車劫匪控制住,阮文面不改色的完成反殺。

不是早就知道阮文的性子了麽?

怎麽還期待她會對這個結果有什麽劇烈反應呢?

伍功心底裏嘲笑了自己一聲,看向阮文時神色頗是平靜,“你怎麽逃過CIA的抓捕?”

阮文聳了聳肩,“他們又沒布下天羅地網,我想逃還不容易?”

這幾年日子過得安穩,阮文幾乎沒了這反偵察的能力。

不過她也不會把自己往槍口上送就是了。

蓋伊·布蘭特能夠得到消息,想來CIA也在舊金山的機場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阮文是狡兔三窟,直接換了地方。

美國的鐵路運輸遠沒有空中運輸發達,而正如阮文所預料的那樣,CIA沒在奧克蘭機場布防,她也沒傻兮兮的購買飛往中國的機票,那樣太過於顯眼。

在日本過年,阮文學到的那一口關東腔的日語也派上了用場。

她畢竟是直接從日本飛來的,海關人員以為她是在日本住的中國人,壓根就沒怎麽在意。

伍功聽完了事情的始末,不得不說阮文真的很有能耐。

短時間內就做出判斷,迅速又安全的離開美國,換做其他人,怕是也不見得能比她處理的還好。

伍功還想要說些什麽,這次謝薊生比他動作快,“先好好休息,姑姑和建明他們都還好?”

“挺好的,說是快要結婚了,要我給他準備新婚禮物。”

這個和其他人還不一樣,是親哥。

阮文還沒想好到底準備什麽禮物,“回頭你幫我想想,我可真猜不出來他想要什麽。”

謝薊生從冰箱裏拿出蜂蜜,挖了一勺給阮文沖水喝,“不著急,你不用管,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

人家兩口子行動默契,伍功覺得自己站在這裏特別礙事。

走之前,伍政委忽然間想起來一樁事,“對了,阮文你有空跟那個高山好好聊聊。”

這位從北邊過來的前蘇聯人如今已經習慣了在省城的生活。

去年的時候,還成了家。

如今高山正在阮文的安心集團研發室工作,早已經成為研發室裏的重要一員。

不過向來都是陶永安和他打交道比較多,伍功這話,什麽意思?

阮文一時間沒想明白。

謝薊生看著她端著水杯在那裏一頭霧水,“先好好休息,回頭再處理也不遲。”

阮文這兩天在北池子大街那裏休息的挺好,她看著謝薊生,“你之前怎麽沒跟我說,你是去北邊做的治療?”

謝薊生還保留軍籍,這些年來一直在幫著退伍士兵再就業這件事阮文清楚。

甚至有不少退伍兵幹脆去了邊疆那邊。

邊疆的兵團建制讓這些退伍軍人能夠找到還在部隊裏的熟悉感,何況這幾年邊疆發展也挺不錯,在那邊有穩定的工作,有安排好了的住房。

既能夠安穩生活又能夠幫著國家墾荒種植,何樂而不為呢?

阮文也覺得這安排挺好,畢竟她的工廠再多,也不能全招退伍兵吧?

浦東那邊的工廠擴建再擴建,她要是再搞下去,浦東都是她的一畝三分地了。

樹大招風,阮文再清楚不過,哪怕現在上海的一把手是曾經的姜部長,她也不能胡來啊。

這幾年,她和謝薊生都在做些什麽,阮文還以為彼此都清楚。

結果他竟然還是瞞著她!

“當時沒什麽把握。”

謝薊生十分坦蕩,“不想要你太過於分心,我這不是沒事了嘛。”

蘇聯的醫療水平比較好,即便是放在世界範圍內都是數得著的。

去蘇聯秘密治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具體知道內情的不超過一把手,其中不包括阮文。

“最後一次,往後不會再隱瞞你。”

阮文淡淡看了一眼,“我信你才有鬼。”

男人的嘴,你能相信?

阮文覺得自己真要是相信那就是個小呆瓜。

她去衛生間裏洗臉,冷水沃面讓人頭腦更清醒一些。

“別鬧。”

阮文覺得癢癢的,她想起之前,謝薊生都不敢碰她。

仿佛碰觸一下,就會把那些可惡的寄生蟲傳染給她似的。

現在倒好,不安分起來了。

隔著那針織毛線衫,阮文都覺得癢。

謝薊生的下巴放在阮文肩頭,“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這次辛苦你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過會兒做給你吃。”

阮文生氣也就是嘴上說一句,還能怎麽著?

“我沒有,你跟我說伍功為什麽要我去找高山談話就行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

阮文只覺得身子一輕,她整個人落到了謝薊生的懷裏。

“別鬧,過會兒元元放學怎麽辦?”

“她去參加冬令營了,得過了元宵節才回來。”

阮文楞了下,“去哪裏參加什麽冬令營?”

她怎麽都不知道。

“前幾天組織的,東亞三國冬令營,在上海呢,我讓石磊照看著,放心不會出事的。”

這讓阮文松了口氣,“怎麽這麽小的孩子都要去參加這個了。”

她嘟囔著,胳膊環在謝薊生的脖頸上,“你最近去做檢查了沒?”

謝薊生莞爾,他有多長時間沒這麽好好看著阮文了?

明明是夫妻,再親密不過的兩個人,可自從那次他回國後,他們這幾年都過得並不怎麽安生。

“我要是出事,早就沒了。”

阮文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別胡說八道。”

她不喜歡聽這話。

謝薊生將人放下,自己躺在一側看著阮文,“我不會有事的,命就這一條,有太多東西我舍不得,哪肯走啊。”

這樣說話也不錯,冬日裏暖意十足,陽光透過玻璃窗灑了進來。

溫暖了謝薊生臉上的棱角。

阮文伸過手去,柔軟的手指拂過他那濃密又有幾分淩厲的眉,順著眉骨向外,“都有什麽?有我嗎?”

阮文比之前略微胖了一點點,但也只是對比她自己而言。

她本身就瘦,用阮姑姑的話來說,身上留不住肉。

如今這般倒是正好。

不到二十的阮文眉眼間帶著狡邪,他第一次見到是端著一碗麻辣兔肉,饞他。

二十多歲的阮文像是一個拼命三娘,滿腦子都是生意經,從省城到鄉村,從上海到邊疆,從國內到日美。

但凡是她想做的,那就都要拿到手才是。

而如今的阮文,已經過了而立之年。

她也的確立住了,這十多年來過得比絕大多數人的一輩子都要浩浩蕩蕩,似乎生來就是做這些大事的一般。

他們認識這十多年裏,阮文做了太多的大事。

可即便沒有這些大事,她也是自己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當然有你。”

阮文哦了一聲,“那我是東西?”

這般提問讓謝薊生微微恍惚,回過神來就聽到阮文說,“還是說,我不是東西?”

她的詰難來的突然,讓謝薊生好一陣為難。

阮文自己卻恍然未覺。

她似乎找到了好玩的游戲,“你跟我說說看唄。”

謝薊生向來說不過她,能做的只是將她攬入懷裏,“睡覺,等睡醒了我給你做飯吃。”

這裏的睡覺,是再單純不過的名詞。

阮文以為,大白天的她睡不著,可當她的後背感受到那沈穩的心跳時,她又覺得這是最好的催眠曲。

“咱們說好了的,往後有事不能瞞著我。”

“嗯。”

“這可不是我逼你,你自己答應了的,要是你敢出爾反爾。”

阮文揮舞著小拳頭,“我饒不了你。”

小拳頭被謝薊生的手包裹起來。

“騙你是小狗。”

阮文用後腳跟踹了他小腿,“你多大了,還說這麽幼稚的話?”

她踢了人之後迅速的撤回,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背靠著謝薊生睡了去。

等醒來,已經半下午了。

謝薊生正在客廳裏忙碌著。

“前段時間陶永安看中了一塊地,想要買下來建幾棟別墅,你喜歡什麽樣的?”

阮文看著那些建築圖紙,“別墅太大不方便,我還是喜歡住大平層。”

其實她對住的也沒那麽多要求,她手裏頭的房子足夠的多,首都的四合院,浦東的樓和工廠,杭州西湖旁的老宅。

即便是安心集團破產了,阮文也能夠依靠這些房產逍遙的度過後半輩子。

“那就蓋個小高層,裝上電梯,做成大平層?”

謝薊生很快就畫出了新的圖紙,這個阮文瞧著倒是喜歡。

“給元元一個書房,她得學習用,我還要個衣帽間,對了要套內衛生間,再留兩個客房,這樣差不多了。”

阮文修修改改,覺得這房子設計的似乎有些……

“這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沒有,挺好的。”

謝薊生幫著做了調整,“你很有做建築師的天分。”

“得了吧。”

謝薊生說的阮文才不信呢,她對自己的斤兩十分清楚。

她起了床,謝薊生去做飯,差不多四點鐘吃完了這頓加餐,阮文去銳芯找塗安國。

在廠門口遇到塗寶珍時,阮文還有些沒認出來。

主要是塗寶珍挺著個大肚子,神色間也有幾分憔悴。

“阮文。”

塗寶珍也沒想到,再度見到阮文竟然是這麽個場景。

她多少有些狼狽,被自己的父親拒之門外,怎麽都不算什麽光彩的事情。

“你怎麽在這裏?”

阮文瞧著沖自己使眼色的門衛,恍然醒悟過來,“要不我送你回家?”

塗寶珍聽到這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是。

“你過來是……”

阮文扯了謊話,“我約了書燕姐談事情,不過沒事,先送你回家好了。”

塗寶珍註意到她看了下手表,連忙擺手,“不用你先忙就好,我自己沒問題的。”

阮文到底不放心,讓保衛科抽調出個人過來,送塗寶珍回去。

如今這邊工廠多了,路上跑的車也多了起來。

她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肚子又大得驚人,再怎麽註意都不為過。

“怎麽回事?”

銳芯的人就沒有不認識阮文的,這邊阮文剛開口就八卦起來,“她老公跟她的一個學生搞在了一起,塗工說要她離婚,她……”

唉,這年頭哪個父母不都是勸閨女忍氣吞聲,他們塗工不一樣。

覺得自家閨女不至於吃這種苦,誰知道舍不得的竟然是塗寶珍。

這不,從春節前就開始鬧騰,到現在塗工吃住都在這邊工廠,壓根不讓塗寶珍進門。

反正挺不好看的。

阮文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個走向。

她忍不住的低嘆了一句,“有時候就鉆了牛角尖出不來。”

塗安國這些年當爹又當媽不容易,可到底心思不夠細,有時候怕是說話太過於直白,反倒是讓父女之間離心離德。

阮文這才想起來,陳主任年前就去廣東那邊,前年安心擴建,在在珠三角那邊建了幾個工廠,陳主任不太放心,留下陶永晴在省城這邊坐鎮大本營,她去那邊督工。

她人不在。

不然的話興許會好一些。

……

塗安國正在開會,阮文也沒過去打擾,在那邊的會客室等著。

銳芯有了錢之後,在企業文化這方面做得還挺好,將原本幾個研究所的一些老照片都挑選出來,特意在公司弄了一個陳列館,方便了解銳芯的前世今生。

就連會客室裏都有一些老照片。

還有些大部頭的書。

阮文隨手找了一本翻看。

塗安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阮文站在那裏,落日的餘暉慷慨的灑在阮文的身上,捧著書的人有點像是油畫裏的聖母,光輝奪目。

似乎察覺到什麽,阮文擡頭,看向門口,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這本書很有意思,寫得一點都不枯燥。”

塗安國看了眼,“那是秦工翻譯的書,他這人就特別幽默。”

他這些天跟閨女賭氣,還真不知道阮文已經回來了。

也沒能鬧清楚阮文這次過來的緣由。

阮文倒也沒瞞著,“我最近這段時間怕是不方便出國,這生意上的事情可能就需要再找人來處理。”

簡單點來說,短時間內阮文不可能直接處理與國外那些尤其是矽谷芯片制造商之間的買賣合作。

這話讓塗安國有些懵了,“你這是……”

“我沒事,只不過不太方便,不過如果是來國內的話,我還可以幫點忙。”

當然,阮文過來通知這件事的主要目的在於,她想告訴塗安國

銳芯得培養自己的人了。

搞研究是必須的,但也必須做好銷售。

這件事阮文是不方便再處理了,塗安國得找一個合適的接班人。

倘若銳芯沒有合適的銷售人才,最壞的結果就是國家派來一個不清楚底細和實力的,那將會是最糟糕的事情。

陳述了這件事的利弊之後,阮文並沒有在這邊久留,對於銳芯目前的研究發展也沒多問。

實現了自主盈虧後,甚至能創造大額利潤後,國家也不會想著把銳芯給撤掉。

只要公司不作死,發展上應該沒什麽問題。

從會客室出去時,正好趕上下班。

阮文等了幾分鐘,看到彭書燕出來,和她一塊離開。

“你回來也挺好的,元元那孩子整天念叨著,你要是再不回來只怕她都要念母成石了。”

“然後從裏面蹦出來個猴子嗎?”

阮文的笑容在看到站在那裏的塗寶珍後消失無蹤。

塗安國是一個極為執拗的人,而他的獨女也繼承了這位老兵的性格。

她在這邊等了許久。

等的也正巧是阮文。

“去吃點東西吧。”

彭書燕陪著一塊過去,她怕阮文沒控制好情緒,把人給嚇著了。

解釋不清可不太好。

塗寶珍沒什麽胃口,她看著阮文欲言又止。

看不下去的是彭書燕,你要是有什麽想說的,那就直接說便是了,這般吞吞吐吐又是為哪般?

“你這麽下去,肚子裏的孩子受得了嗎?”

塗寶珍恍惚了下,低頭看著自己那圓滾滾的肚子,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知道。阮文你說我真的錯了嗎?”

她知道,阮文肯定知道自己這點事。

自己沒有阮文的能耐,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住。

她甚至連自己老公都看不住。

阮文放在筷子,她覺得自己可真能吃,明明剛吃了謝薊生做的飯菜,這會兒竟然又吃了不少,“你覺得自己做得對,委屈求全就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讓孩子將來在父母的爭吵冷戰中長大,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可我總不能讓他們和我一樣……”

“和你一樣怎麽了?”

彭書燕不能理解,這件事她是百分百支持塗工,“塗工待你不好嗎?他沒苛待過你吧?單親家庭怎麽就不行了?”

她不知道塗寶珍這到底什麽樣的思想,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學校裏教書教傻了嘛。

塗寶珍一陣面紅耳赤,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那如果是你,如果……”

“如果陶永安出軌,我會毫不遲疑的跟他離婚,我愛他全身心的愛我,而不是愛他愛到喪失了自我。”

彭書燕說的斬釘截鐵,“如果為了愛情可以犧牲掉自己的原則,那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

她從來都不是戀愛腦的人。

沒了愛情自己還有事業,不是嗎?

塗寶珍被她這話嗆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阮文看著這個臉上寫滿了羞愧的準媽媽,低聲嘆了口氣,“寶珍,當初被騙了感情那並不是你的錯,你今天為了孩子忍氣吞聲,那未來呢?你是期待他能夠浪子回頭摒棄前嫌回家與你重修舊好嗎?可你敢保證他會永遠不再犯這個錯誤?”

她知道塗寶珍顧忌什麽,大學時代被人欺騙了感情還被騙了身子,這幾乎成為了塗寶珍心裏的一個過不去的坎。

倘若她的這段婚姻安全無事,那自然無所謂。

可現在她的丈夫出軌,只怕往後還會拿曾經的年少無知來羞辱塗寶珍。

日子怎麽可能還過得下去呢?

“塗工支持你,有他可以依靠,你自立門戶也好,帶著孩子跟著外祖父一起生活也罷,總之你不會孤苦伶仃。可現在你的孩子還沒出生他們的爸爸就背叛了家庭,他們的媽媽和外祖父老死不相往來,你真的覺得後者更好嗎?”

是個人都能權衡利弊,做出最好的選擇。

可塗寶珍怎麽選,到底只是她自己的事情。

塗寶珍看向阮文,那失了血色的唇像是雕零的櫻花,一片慘白,“倘若謝薊生對你不忠誠呢?”

阮文覺得這個問題很沒意思,“那你不妨抓到把柄後告訴我,如今做這種假設很沒意思。”

倘若謝薊生不忠。

阮文想,她的私生活會更加熱鬧一些。

她可從來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

親自送塗寶珍回到家中,彭書燕陪著阮文一起往家去。

她很是不解,“她那會兒還挺聰明的,如今怎麽反倒是變得這麽愚鈍?”

“人在一個環境中待久了,可能會變得固執,也可能會懷疑自我。寶珍大概屬於後者吧,她一直覺得自己低人一頭,起碼在他們這段婚姻中,她是這麽個認知。”

“做錯了事接受了懲罰就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她現在這樣把自己困著,傷害的還不是她自己?何況貞操這東西,男人出了軌回歸家庭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女人但凡行差走錯一步就萬劫不覆,又是哪門子的道理?蠢死了,非要給自己套上這麽一個枷鎖。”

原本彭書燕還擔心阮文發脾氣把塗寶珍嚇著,哪曾想現在憋了一肚子火氣的人是自己。

“回頭還是讓塗工和她好好談談,相依為命的父女倆,何至於鬧到這種地步?”

阮文看著這晚冬的夜色,“只要塗工不出什麽差錯,有的是人巴結寶珍呢,何必守著那麽一塊腐肉呢?”

“是這個道理,對了阮文,你怎麽剛回來就來找塗工了,有什麽事?”

阮文扭過頭去,“有啊,一件大事,書燕姐你覺得自己能成為銳芯的副總工程師嗎?”

彭書燕苦笑了聲,“做夢都想當,但是沒指望。”

幾個研究所合並後,研究員們也多如牛毛。

自己占了個413所員工的優勢,可想要再往上走,除非她能夠在光刻機的研發上做出重大貢獻。

否則,難如登天。

“那你要不要換個路子走?”

阮文覺得自己像是美杜莎,在誘惑著彭書燕,“說不定,能曲線救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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